白开水真的很好喝

狗屁不通文章生成器

【独仏】Neige.

意义不明,cp向极不明显,私心打了tag。

强烈安利同名歌曲,太美好了。

只是描写脑内产生的片段和画面,没什么剧情,也没有实际意义。

以上。




————




您呢?您为什么活着?


他站起身来,走到窗边。融化的冰雪打湿了衣袍,但火炉的温度会很快将它们蒸发为水珠。


外面还在下雪。从凌晨到现在,风雪一直没有停下的迹象。邮局的老先生说过这些日子要有寒流吗?


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尽管一开始是他先问出诸如此类艰涩难懂的话题的。又或许他已经悄声说了些什么,但声音似乎被簌簌的落雪声掩盖了,然后化为飘渺的尘埃。空气里只能听到木材燃烧的噼啪声,火星在微弱的爆裂中升腾、燃烧,融化,如同亮橙色的微型烟火。


您把马拴在棚子里了吗?等风小一些,我就去添些干草。


他微微动了动脑袋,也许是在点头。窗外的街灯为飘动的雪花投下无数细细碎碎的阴影。我知道他一时半会不会坐下来,但依然举起茶壶在他的杯子里倒满。白色的水汽掩映遮盖着跳动的炉火,让人觉得比刚才更暖和一些。


我望着他的侧影。脑袋上的那顶帽子在并不明亮的房间里投下一片不依不饶的阴影,我看不清他的面庞,只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映着雪地的反光,闪闪发亮。


您到哪儿去?这样的天气,不适合赶路。就算再过两三天,路面上的冰也融不了,去远方就更难啦。


……去找我的兄长。他住在更加偏北的地方。


他依然望着雪地的某处。雪花。雪花。雪花。他只是长久地、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望着那些精灵跳回旋舞。但我还是很高兴他愿意留宿在我小小的杂货铺里。我的膝盖上搭着厚实的外套,脑海里想着粉红色的手织毛线帽和绒球。极度寂静的雪夜使人昏昏欲睡,或许还联想得起童年时围在火炉边盼着圣诞节来临的日子。


在小圆桌的边上,我的茶杯。剩下的半杯饮料还在冒着热气,水雾的颜色却浅薄了许多,似乎再过不长久就要消散在桔红色的温暖光线里了。


卧在火炉边的猫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打了个哈欠。

那样的梦里有着黄褐色的炉灰吗?


我越来越困了。圆桌上的烛台正闪烁着迷离的光芒,一片模糊的浅银色——街道拐角处那家五金店里淘来的劣质银漆,是我自己刷上去的。不为别的,只是因为指望它能在夜里显得好看几分。我把外套放在一边,端着它走到货架边,借着这点光,足够简单收拾好经由一天的摆弄而乱了位置的杂物。


你的店都卖些什么?


他转过来询问我。我忽然想起这是我今天第二次窥见他的全部容貌:深邃而忧郁的。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极其明亮,似乎饱含着一种青年人的仍未熄灭的热忱。


和其他的杂货铺没有什么分别。我从他面孔上移开视线,但停下了整理的动作。一滴烛油正沿着烛身淌下来。你知道,再这样几乎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雪、被无数来去匆匆的旅人当做梦境模糊在脑后的镇子,不在货架上的只有梦想。


——梦想。


我依稀可以听见他轻声呢喃。这个词从他的唇间发出来时,我想到了正在火炉里睡着的一小抔纸灰,同它名字一样的颜色,以及蝴蝶鳞片一样松散干燥的粉末。


如果有梦想可售卖的话,我们就可以过着白日梦一样的生活了。


我冲他笑了笑,把烛台放回原处。也许他在这里还要待一会,用过以后应该有人会记得熄灭它。我应该为我的客人留下点亮光,供他找到去房间的路。


您今晚就在我的房间过夜吧。这地方就这么大,您肯定找得到。别担心,我在储藏室里还有张床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记得叫我。


晚安啦。


他眨了眨眼睛,试着微笑了一下。我忽然觉得一阵愉快,像是清晨醒来时望见了一整日里绽放的第一株玫瑰。


您也一样,先生。做个好梦。


我慢慢走到内室去——门将他的剪影和炉子的暖光掩在阴影后面了。


/END/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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